第 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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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 章
午間用完餐後，洛初暫時對教令院有了抵觸情緒，左右論文已經搞定了，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院內耗時間，便打定主意找點事情幹。
點開通訊器就看到阿伯雷大頭照，嘴硬心軟的洛初還是動動手指將人放了出來。
果不其然，叮咚彈出來幾十條消息，有文字有語音。
洛初直接忽略掉不看不聽。
只給阿伯雷發了一句話。
這邊正為建材數據焦頭爛額的阿伯雷，在聽到信息提示音後唰的一下把筆丟下，撈起通訊器一看。
草神在上！居然是我的寶貝初初！
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點開專屬於洛初的蘑菇頭像——
“半小時後喵嗚特飲店見，過時不候。”
阿伯雷喜出望外，迅速收起記錄本，經過糕點房時還不忘買了些桂花糕。
洛初很喜歡吃。
給阿伯雷傳了消息後，洛初換了身衣服就要出門赴約。
誰知道晴空萬裏的天突然一道雷劈了下來，洛初家在大樹底下，這道雷連人帶房劈了個完全。
周遭有不少人都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，從窗子裏探著腦袋往這邊看。
那樹底下的房子直接被燒焦了。
有認識洛初的鄰居試探性喊了幾聲：“初初，你在嗎？你還好嗎？”
半天無人應答。
瞧著那房屋的損毀程度，也沒人敢上前查看，都怕劈人雷去而覆返。
一時間竟無人發現洛初仍被埋在房子底下。
被劈懵了也砸懵了的洛初發出無意識的悶咳，“咳咳，咳。”
咳了兩下後就被身上沈重的壓迫感刺激地清醒了一分。
動彈不得的洛初想大聲呼救，可惜聲音嘶啞無比，被厚重的磚石隔開，傳不出去。
難不成沒被雷劈死，反而要窒息而死了嗎……
誰能救救她……
意識在祈禱中一點點模糊遠去，在無邊的寂靜裏，洛初仿佛看到了草神大人。
草神大人看起來比她小得多……
……
原木風格的房間裏，窗子底下有一張小床，床上的人面色蒼白。但
即便身體虛弱沒有血色，也仍舊掩蓋不住那驚人的容貌。
床邊守著的橘發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，在洛初呼吸頻率變化的時候，眼裏瞬間盛滿了擔憂。
因為不知道人具體什麽時候醒，那位橘發少年甚至湊近了聽床上那人的呼吸聲。
呼、吸、呼、吸……
咚咚咚、劈裏啪啦……
誰家裝修呢？這麽吵？一點不顧及鄰居嗎？
頭痛欲裂的洛初邊忍受腦海中的噪音邊睜開眼。
還沒看清是在哪兒呢，一只橘色腦袋就撲了上來。
“嗚哇！你終於醒了嗚嗚嗚。”
洛初連忙伸手擋住了阿伯雷繼續靠近的腦瓜，但身上還是被阿伯雷抱得緊緊的。
洛初有些無語的看著阿伯雷。
知道的以為他們關系好，不知道的還以為阿伯雷要把好不容易清醒的她重新弄暈過去呢。
哎，她眼神軟下來，推拒的手也松了力道。探到阿伯雷後背輕拍，嘴裏不忘哄著：“好啦好啦，我這不是沒事了嗎。你哭這麽淒慘幹嘛。”
“你還說！你要是早點跟我一起出來，不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。”阿伯雷哭的動靜小了些，但還是有很重的鼻音，“你知道我在喵嗚特飲那兒等了你多久嗎？都到了時間了你還不來，我還以為你故意放我鴿子！”
洛初立馬反駁：“我怎麽可能會耍你！你不是知道我最重承諾了麽？”
雖然確實某種方面來說這次是她爽約了。
但這純屬意外！
阿伯雷心裏也清楚，他松開洛初，又給洛初整理了下被褥。
緩了半天才帶著委屈和後怕開口：“我當時聯系你也聯系不上，通訊不接信息也不回。又在虛空的每日急報中看見報道說有人房子被雷劈中了。”
洛初裝傻：“哎你說巧不巧，那個房子就是我家，哈哈。”
“初初，你明知道我在擔心你，”阿伯雷悶聲，“你還開玩笑。”
“哈哈，是不太好笑……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。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，我一定撐出一口氣給你傳緊急通訊，不要擔心啦。”洛初握住阿伯雷的手，安撫地捏了捏。
欸？阿伯雷的手竟然比她還涼一些。
阿伯雷想要留下來照顧她，她沒讓。
阿伯雷的論文任務繁重，真要留在這兒陪著她，那可不是短期就能了解的，他可擠不出那麽多空閑極限趕論文。
而她自己，除了身體虛弱做不了體力活外，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。
除了——
洛初實在受不了了，晃了晃腦袋。
怎麽還是有那麽大的裝修聲啊！
“叮——萬人迷系統安裝完成！”
“什麽玩意兒！”洛初嚇了一跳，沒想到剛晃完腦袋，裝修聲就沒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機械童音。
“洛初，對吧，恭喜你，經核查，你曾經被雷劈後死裏逃生，是千萬裏挑一的幸運兒。而我們萬人迷系統，專供給那些像你一樣幸運值拉滿的幸運兒，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獎勵。”
被雷劈還算幸運？洛初滿頭黑線。
眼下周圍也沒人，起碼能證明一點——腦袋裏這個自稱系統的家夥絕對不是人。
“提問，你找上我之後，能幹嘛？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跟那些有神之眼的人一樣，要是能利用元素力，以後再為了研究爬高上低的也方便。
系統：“萬人迷系統具有實時核查宿主所接觸人員對宿主的喜愛度的能力，並且還能直接美化宿主在所接觸人員眼中的形象。”
“當然，宿主本身已經足夠漂亮了，因此本系統主要對宿主的氣質做了改良提升。只要你想，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其他人註意到你，並被吸引，對你產生興趣。”
這系統怎麽還會拍馬屁……洛初差點氣笑了：“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宿主本人的感受呢？我要那些所謂的吸引力有什麽用，說的好像這東西多好多厲害一樣，其實就是個中聽不中用的花架子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我們確實沒考慮那麽多，但系統一旦安裝成功，除非宿主身亡，否則將會一直跟隨宿主。當然，如果宿主沒有需求的話，系統平時是不會隨便打擾宿主的，還請你放心。”
“那好，現在我就需要你退下，不喊你就別出來。”
“收到。宿主直接腦內呼喚就能喚醒系統。”
洛初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，果然一點聲響都沒了。別的不說，起碼這系統沒做什麽怪事，還講誠信。
但作為饋贈的話，就完全不能和神之眼相提並論了。
洛初輕輕搖頭，有什麽就先用什麽吧，也沒得挑。
一對珍珠鳥嘩啦啦飛到了窗沿上，洛初抻著胳膊一轉身正好看見。
“哎嘿，打情罵俏都打到病人眼前啦，好傷人哦。”
話音還沒剛落呢，其中一只鳥張開了嘴。
這是幹嘛？洛初頭一次見離得這麽近的小鳥，一時間摸不清脾性。
“喳喳——喳喳——”
另外一只在自己的伴侶叫了第一聲後就緊跟著也長大了嘴。
洛初：……
剛出裝修房，又入餓鳥堆。
這一天天的，真是要把她吵死嗎。
手邊也沒有可以餵給它們的食物，洛初只好猛地湊近窗戶，手往玻璃上敲了幾聲。
兩只鳥被嚇得一下子飛了老遠。
洛初還看見有只鳥飛的時候往地上投放了一粒白色肥料。
“看你們還敢不敢過來吵我，哼，壞鳥。”洛初得意洋洋的念叨。
撲哧——
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笑。
洛初驚慌回頭，不是，這屋還有別人？
那她剛剛的醜態豈不是都叫人看見了！
洛初手指絞著床單，試探著輕聲問：“你好？我沒註意到這裏還有其他人，如果剛剛你看到或者聽到什麽的話，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！拜托了。”
實在是太丟人了！
“如果這是你希望的，我可以什麽都沒聽見，也什麽都沒看見。”神秘人說話的聲音倒是出乎意料地沈穩。
這不就表示都所有的聽到啦。
即便神秘人這麽說了，洛初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關，兩手捂住了臉，聲音發悶：“你在這兒待多久了？我應該躺了起碼兩個時辰了，中午那會兒我還活蹦亂跳呢。”
“聽說你是被雷劈了？”神秘人的話裏還摻著點不可思議。
多冒昧啊！
洛初：“……雖然我聽著有點不太舒服，但你說的是事實。”
在阿伯雷面前她都可以調笑般地自嘲，更別提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了。
這反而給了她一個可以肆意表達自己想法的機會。
“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治療啊？剛剛我和我朋友那麽吵，也沒見你發出什麽動靜。你不要害羞啊，也別害怕，我們都是很善解人意的，你要是自己一個人孤單了，也可以來找我說說話，我其實還挺健談的。”洛初跟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大通，不管這人怎麽想，她已經把她想說的都說出來了，心裏暢快多了。
神秘人說：“你隨便遇上個人都能拉著對方坐下喝茶啊？倒是個自來熟的。”
聽出來神秘人明顯的調侃意味，洛初僅存的緊張也徹底消失了，再開口是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：“嘿嘿，自來熟算不上。我只是略懂一些讀心術罷了，有些人你離老遠就能感受到他們對周圍人的惡意。”
“但大部分人都是善字當頭，他們的眼睛會說話。我很喜歡和那樣透著真誠的眼睛交流，是凈化心靈的靈丹妙藥。”
就跟中午遇到的那位鐘離先生一樣，跟他對視就是既有若有若無的壓迫感，又能給人安全感。
安全感還要居於上風。
很奇怪的感覺，明明他前世害了她，她居然還會清楚地記起他身上的安寧與踏實。
“女士？”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的艾爾海森只好敲了敲兩床之間的木質隔板。
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艾爾海森喊了一聲，還是沒人回應，不由得有些擔心。
畢竟是遭了雷劈，身體素質再怎麽好也不可能恢覆那麽快。
在拉開床前的擋簾時，艾爾海森也不忘為自己的行為找個正當理由。
正聊著天呢，人突然沒了，又是在受重傷後剛清醒的情形下。
確認一下她的安危就離開。
床上的人正躺得安詳，臉色還有點發白，但呼吸很平穩。應該只是身體太虛弱，剛醒來精力也不夠好，這才聊著聊著就睡著了。
艾爾海森輕手輕腳地退出去，順手把燈也滅了。
“晚安，做個好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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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，叮咚彈出來幾十條消息，有文字有語音。
洛初直接忽略掉不看不聽。
只給阿伯雷發了一句話。
這邊正為建材數據焦頭爛額的阿伯雷，在聽到信息提示音後唰的一下把筆丟下，撈起通訊器一看。
草神在上！居然是我的寶貝初初！
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點開專屬於洛初的蘑菇頭像——
“半小時後喵嗚特飲店見，過時不候。”
阿伯雷喜出望外，迅速收起記錄本，經過糕點房時還不忘買了些桂花糕。
洛初很喜歡吃。
給阿伯雷傳了消息後，洛初換了身衣服就要出門赴約。
誰知道晴空萬裏的天突然一道雷劈了下來，洛初家在大樹底下，這道雷連人帶房劈了個完全。
周遭有不少人都被這聲巨響嚇了一跳，從窗子裏探著腦袋往這邊看。
那樹底下的房子直接被燒焦了。
有認識洛初的鄰居試探性喊了幾聲：“初初，你在嗎？你還好嗎？”
半天無人應答。
瞧著那房屋的損毀程度，也沒人敢上前查看，都怕劈人雷去而覆返。
一時間竟無人發現洛初仍被埋在房子底下。
被劈懵了也砸懵了的洛初發出無意識的悶咳，“咳咳，咳。”
咳了兩下後就被身上沈重的壓迫感刺激地清醒了一分。
動彈不得的洛初想大聲呼救，可惜聲音嘶啞無比，被厚重的磚石隔開，傳不出去。
難不成沒被雷劈死，反而要窒息而死了嗎……
誰能救救她……
意識在祈禱中一點點模糊遠去，在無邊的寂靜裏，洛初仿佛看到了草神大人。
草神大人看起來比她小得多……
……
原木風格的房間裏，窗子底下有一張小床，床上的人面色蒼白。但
即便身體虛弱沒有血色，也仍舊掩蓋不住那驚人的容貌。
床邊守著的橘發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，在洛初呼吸頻率變化的時候，眼裏瞬間盛滿了擔憂。
因為不知道人具體什麽時候醒，那位橘發少年甚至湊近了聽床上那人的呼吸聲。
呼、吸、呼、吸……
咚咚咚、劈裏啪啦……
誰家裝修呢？這麽吵？一點不顧及鄰居嗎？
頭痛欲裂的洛初邊忍受腦海中的噪音邊睜開眼。
還沒看清是在哪兒呢，一只橘色腦袋就撲了上來。
“嗚哇！你終於醒了嗚嗚嗚。”
洛初連忙伸手擋住了阿伯雷繼續靠近的腦瓜，但身上還是被阿伯雷抱得緊緊的。
洛初有些無語的看著阿伯雷。
知道的以為他們關系好，不知道的還以為阿伯雷要把好不容易清醒的她重新弄暈過去呢。
哎，她眼神軟下來，推拒的手也松了力道。探到阿伯雷後背輕拍，嘴裏不忘哄著：“好啦好啦，我這不是沒事了嗎。你哭這麽淒慘幹嘛。”
“你還說！你要是早點跟我一起出來，不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。”阿伯雷哭的動靜小了些，但還是有很重的鼻音，“你知道我在喵嗚特飲那兒等了你多久嗎？都到了時間了你還不來，我還以為你故意放我鴿子！”
洛初立馬反駁：“我怎麽可能會耍你！你不是知道我最重承諾了麽？”
雖然確實某種方面來說這次是她爽約了。
但這純屬意外！
阿伯雷心裏也清楚，他松開洛初，又給洛初整理了下被褥。
緩了半天才帶著委屈和後怕開口：“我當時聯系你也聯系不上，通訊不接信息也不回。又在虛空的每日急報中看見報道說有人房子被雷劈中了。”
洛初裝傻：“哎你說巧不巧，那個房子就是我家，哈哈。”
“初初，你明知道我在擔心你，”阿伯雷悶聲，“你還開玩笑。”
“哈哈，是不太好笑……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。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，我一定撐出一口氣給你傳緊急通訊，不要擔心啦。”洛初握住阿伯雷的手，安撫地捏了捏。
欸？阿伯雷的手竟然比她還涼一些。
阿伯雷想要留下來照顧她，她沒讓。
阿伯雷的論文任務繁重，真要留在這兒陪著她，那可不是短期就能了解的，他可擠不出那麽多空閑極限趕論文。
而她自己，除了身體虛弱做不了體力活外，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地方。
除了——
洛初實在受不了了，晃了晃腦袋。
怎麽還是有那麽大的裝修聲啊！
“叮——萬人迷系統安裝完成！”
“什麽玩意兒！”洛初嚇了一跳，沒想到剛晃完腦袋，裝修聲就沒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機械童音。
“洛初，對吧，恭喜你，經核查，你曾經被雷劈後死裏逃生，是千萬裏挑一的幸運兒。而我們萬人迷系統，專供給那些像你一樣幸運值拉滿的幸運兒，你可以把它當做一種獎勵。”
被雷劈還算幸運？洛初滿頭黑線。
眼下周圍也沒人，起碼能證明一點——腦袋裏這個自稱系統的家夥絕對不是人。
“提問，你找上我之後，能幹嘛？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跟那些有神之眼的人一樣，要是能利用元素力，以後再為了研究爬高上低的也方便。
系統：“萬人迷系統具有實時核查宿主所接觸人員對宿主的喜愛度的能力，並且還能直接美化宿主在所接觸人員眼中的形象。”
“當然，宿主本身已經足夠漂亮了，因此本系統主要對宿主的氣質做了改良提升。只要你想，你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其他人註意到你，並被吸引，對你產生興趣。”
這系統怎麽還會拍馬屁……洛初差點氣笑了：“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宿主本人的感受呢？我要那些所謂的吸引力有什麽用，說的好像這東西多好多厲害一樣，其實就是個中聽不中用的花架子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我們確實沒考慮那麽多，但系統一旦安裝成功，除非宿主身亡，否則將會一直跟隨宿主。當然，如果宿主沒有需求的話，系統平時是不會隨便打擾宿主的，還請你放心。”
“那好，現在我就需要你退下，不喊你就別出來。”
“收到。宿主直接腦內呼喚就能喚醒系統。”
洛初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，果然一點聲響都沒了。別的不說，起碼這系統沒做什麽怪事，還講誠信。
但作為饋贈的話，就完全不能和神之眼相提並論了。
洛初輕輕搖頭，有什麽就先用什麽吧，也沒得挑。
一對珍珠鳥嘩啦啦飛到了窗沿上，洛初抻著胳膊一轉身正好看見。
“哎嘿，打情罵俏都打到病人眼前啦，好傷人哦。”
話音還沒剛落呢，其中一只鳥張開了嘴。
這是幹嘛？洛初頭一次見離得這麽近的小鳥，一時間摸不清脾性。
“喳喳——喳喳——”
另外一只在自己的伴侶叫了第一聲後就緊跟著也長大了嘴。
洛初：……
剛出裝修房，又入餓鳥堆。
這一天天的，真是要把她吵死嗎。
手邊也沒有可以餵給它們的食物，洛初只好猛地湊近窗戶，手往玻璃上敲了幾聲。
兩只鳥被嚇得一下子飛了老遠。
洛初還看見有只鳥飛的時候往地上投放了一粒白色肥料。
“看你們還敢不敢過來吵我，哼，壞鳥。”洛初得意洋洋的念叨。
撲哧——
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悶笑。
洛初驚慌回頭，不是，這屋還有別人？
那她剛剛的醜態豈不是都叫人看見了！
洛初手指絞著床單，試探著輕聲問：“你好？我沒註意到這裏還有其他人，如果剛剛你看到或者聽到什麽的話，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！拜托了。”
實在是太丟人了！
“如果這是你希望的，我可以什麽都沒聽見，也什麽都沒看見。”神秘人說話的聲音倒是出乎意料地沈穩。
這不就表示都所有的聽到啦。
即便神秘人這麽說了，洛初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關，兩手捂住了臉，聲音發悶：“你在這兒待多久了？我應該躺了起碼兩個時辰了，中午那會兒我還活蹦亂跳呢。”
“聽說你是被雷劈了？”神秘人的話裏還摻著點不可思議。
多冒昧啊！
洛初：“……雖然我聽著有點不太舒服，但你說的是事實。”
在阿伯雷面前她都可以調笑般地自嘲，更別提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了。
這反而給了她一個可以肆意表達自己想法的機會。
“你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在治療啊？剛剛我和我朋友那麽吵，也沒見你發出什麽動靜。你不要害羞啊，也別害怕，我們都是很善解人意的，你要是自己一個人孤單了，也可以來找我說說話，我其實還挺健談的。”洛初跟倒豆子一樣說了一大通，不管這人怎麽想，她已經把她想說的都說出來了，心裏暢快多了。
神秘人說：“你隨便遇上個人都能拉著對方坐下喝茶啊？倒是個自來熟的。”
聽出來神秘人明顯的調侃意味，洛初僅存的緊張也徹底消失了，再開口是跟個開屏的孔雀一樣：“嘿嘿，自來熟算不上。我只是略懂一些讀心術罷了，有些人你離老遠就能感受到他們對周圍人的惡意。”
“但大部分人都是善字當頭，他們的眼睛會說話。我很喜歡和那樣透著真誠的眼睛交流，是凈化心靈的靈丹妙藥。”
就跟中午遇到的那位鐘離先生一樣，跟他對視就是既有若有若無的壓迫感，又能給人安全感。
安全感還要居於上風。
很奇怪的感覺，明明他前世害了她，她居然還會清楚地記起他身上的安寧與踏實。
“女士？”等了半天沒聽到回應的艾爾海森只好敲了敲兩床之間的木質隔板。
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艾爾海森喊了一聲，還是沒人回應，不由得有些擔心。
畢竟是遭了雷劈，身體素質再怎麽好也不可能恢覆那麽快。
在拉開床前的擋簾時，艾爾海森也不忘為自己的行為找個正當理由。
正聊著天呢，人突然沒了，又是在受重傷後剛清醒的情形下。
確認一下她的安危就離開。
床上的人正躺得安詳，臉色還有點發白，但呼吸很平穩。應該只是身體太虛弱，剛醒來精力也不夠好，這才聊著聊著就睡著了。
艾爾海森輕手輕腳地退出去，順手把燈也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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